卷七
绥州不可弃奏
治平四年十一月,西贼诱害朝廷沿边知军、巡检、朝臣,不接诏匣,其贺登基与贺正人使,亦更不来过界,则是不复顾籍和好。朝廷因而止往岁赐,今边上常作用兵之计。既两相隔绝,即彼此各择利害而求胜。朝廷今已纳其降人嵬名山以下及诸首领万人,令在折继世下御敌西贼,若尽拨在近里城寨居止,不惟无地可处,兼逐首领亦未必肯与本族下人户分作两处住坐,虑人情不安,别生它变。况见有已修就绥州城池,及绥州州内甚有膏腴空闲地土,若令降人嵬名山与折继世等因而据之,其手下人户皆令在绥州州内相近居处,各人知其生业,以久自可存活,自然并力以捍谅祚,似合机会。遂指挥即不得更般粮草赴绥州,亦不得留禁军,厢军在彼驻扎者,非是要久远废国家钱帛粮草,争此无用之地,盖欲以空城付之,使数万必死之兵牵制西人,常令屯守堤防,旷日持久,自当疲敝,不敢并聚凶丑,于别路作过。……况朝廷前降指挥许以绥州城与嵬名山住坐,亦是全朝廷信约,若更厚抚折继世、嵬名山,使过所望,则必各尽死力,以报朝廷,是以夷狄而攻夷狄,于国用别无所耗。万一二人者他日不能抗而失之,亦不系国家边鄙利害,则谅祚所伤所损,固亦不胜其计矣。
乞定夺绥州弃否利害奏(治平四年十二月)
臣当战无状,上烦圣慈委屈开谕,夙夜不胜愧恐。然臣始欲留绥城,令继世与降人同处者,盖以西人与朝廷隔绝之后,欲降众者有地可居,而因以抗贼。既西人来告谅祚之哀,则边事又有变易,朝廷下次必须许令复好,故乞留此绥城,只备数月之粮,差人防守,贵与商议时易为束缚,存得朝廷久远事务。今若朝廷以臣前议为是,即乞责郭逵依此照管;如不系议和利害,亦乞直行弃毁。
参见《宋代麟府路及折家将文献录》第296—297页
高建国、杨海清
中国文史出版社
2015年6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