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河”是神木县大保当镇乡下的一个村子。以“河”命村名,当然有它的来历。
很久很久以前,这儿有一个酷爱鸟雀的小男孩。他从小父母双亡,靠讨吃为生,每天总要把讨来的饭菜,分出些撤在田头荒野,让野鸡、山雀来吃。同时,他十分欣赏地瞧着小鸟们觅食时跳跃的那种优美姿态。可是后来,当小男孩刚有点儿劳力时,就被一个财主把他捉了去,叫他喂马,说是要他来还他老子生前欠下的债。之后,每天来等待他撒食的野地小鸟们,再没有看到他。
小男孩给财主喂马以后,遭受的折磨实在是说不完的。特别是他再也不能自由自在地去观看小鸟,这使他最为难过。
有一年夏天,小男孩到河边去割马草,忽然看见草丛里躺着一只翅膀受了伤的野鸡,心里觉得十分可怜,马上过去抱起野鸡,偷偷地带回马棚。经过包扎后,他把受伤的野鸡藏进马棚后边的玉米地里,让它养伤。野鸡在小男孩的精心喂养下,伤势很快好转,受伤的翅膀已经可以扇动了,小男孩看了心里甜甜的。可是冤家路窄,当小男孩又一次抓起一点马料去喂养受伤的野鸡时,却被财主的儿子看见了。于是小男孩被财主一阵毒打,昏死过去了……
夜半更深,小男孩在剧烈的疼痛中苏醒过来。可他想站起来已不可能了,他的两条腿都被打断了!小男孩觉着他确实是不行了,可他猛然想起,玉米地里的那只养伤的野鸡还受着饿,他应该马上去放开它。想到这里,他力量倍增,便一步一步爬向马棚后边的玉米地。当他把那只野鸡放开之后,连再摸一下野鸡头顶的力量也没有了。
第二天,地主发现小男孩已被打死,怕有人来多事,就把小男孩的尸体扔进那条流过村子的河里去。说来也真怪,被扔进河里的小男孩尸体赶天明就不见了。只是那只养好伤的野鸡,每天总要飞来马棚边一回,当它看不到小男孩,就发出几声凄凉的呼叫飞去。
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那只野鸡又飞来探望小男孩,却又碰见地主的儿子。恶少爷向它猛扑过来,野鸡来不及飞走,就钻进马棚的草垛里去了。恶少爷用长棍探、短棒打,野鸡只是不出来,惹得恶少爷最后恼恨发怒,竟然点燃草垛,放火烧着了马棚。也许正如长工们所言,说那财主家作孽至极,福禄到头了,一阵大风刮起,火势马上蔓延开来,整个财主的庄园,被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那些长工们又说,这是他家打死喂马小男孩应有的报应。
至于那小男孩的尸体哪里去了,来看望他的那只野鸡是否也被烧死,谁也不清楚。只是从此以后,每天早晚,人们都可以听到河边传来有野鸡的呼叫声,所以,大家都说,是那只野鸡又来看望小男孩了,于是就把这条河叫成野鸡河。随着岁月流逝,今天野鸡河已无水可见,但是这里的村名却仍然叫“野鸡河”。
参见《陕北地名故事》第184—185页
王世雄、王峰存主编
高世豪讲述、高雄飞整理
陕西人民出版社
200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