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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村屈氏——成吉思汗后裔

在凤翔县的许多地方,历来就流传着当地不少村民是元代蒙古族后裔的说法,也有不少有心人曾为此做过家族史上的探寻,但终因缺乏证据而不了了之。2011年9月,家住凤翔县陈村镇紫荆村的一名退休干部向《宝鸡日报》透露,他已经证明了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并展示了一些极其重要的证物。在此三年前,宝鸡日报记者曾经报道过相关事件,那时除了一块“屈术之茔”的墓碑所能提供的信息之外,其他基本上是传说。虽说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但这样一个对学者来说都头疼不已的家族史的研究,能有什么样的成果,谁都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联系《宝鸡日报》的是凤翔县陈村镇紫荆村的退休干部屈晓波,他称自己找到了其村有元代蒙古人后裔的证据。

紫荆村姓屈的人很多,他们一致认为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因为历史原因落户凤翔西郊。村上每年除夕之夜的祭祖仪式上,屈姓人悬挂的祖案上,赫然有蒙古族的姓名,而那块横卧在村头的“屈术之茔”的墓碑,也出现了“余族百室本属大元苗裔”的文字。这个屈术到底是谁?跟村上的屈姓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见到64岁的屈晓波时,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人震惊:屈术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这样的墓碑曾经有两块,就发现于上世纪被毁的占地12亩的屈家陵园之中。这个陵园,曾经埋葬着一个有可能成为蒙古大汗的重要人物,这个人,在《元史》的记载中一直是个谜。

为了证明这件事,屈晓波拿出了一块拓片。

这是一块40厘米见方的砖雕拓片,字口清晰,内容完整。“我用15年的时间研究紫荆屈姓的家族史,省考古研究院韩伟研究员曾经对那块屈术碑作过定论,碑额上的‘大元天璜’只有皇族才能用。”因为有了这样不一般的定义,屈晓波对村里屈姓家族的历史有了浓厚的兴趣。随着在族里走访的深入,大家提供了许多曾经在上世纪60年代拆除屈家陵园时逸散在民间的东西,其中就有这块刻着字的砖块。

“权且叫它墓志铭吧,其实我也不清楚。因为它曾经被村民拿回家铺地,从哪里得到的不得而知,但应该是墓里的东西。”屈晓波对这块砖刻的“身世”其实也不十分清楚,不过砖刻的内容却清晰可见。

这块砖刻上清楚地记载着,墓主人剳尔塔阿的祖上是蒙古孛儿只斤乞颜氏。1222年春和1227年春,成吉思汗铁木真与蒙古太师国王木华黎率那颜部雄兵数十万攻打金国的凤翔城,攻城不下。成吉思汗驾崩后,窝阔台在克鲁伦河畔的大帐里继承汗位,于1231年率三十万兵过黄河绕过长安猛攻凤翔,金朝守城都帅完颜合达弃城逃出潼关据守河南。凤翔归蒙古国所有。窝阔台说关秦汉地是天府之国,农土厚地,广沃滋养,赐给汗子合剌察尔凤翔农土,封一万五千户……落款上的日期写着“兔儿年辛卯九月”,记载人是剳尔塔阿。

砖刻中出现的名字几乎囊括了史料中蒙元时期所有的风云人物,被封在凤翔的合剌察尔,就是成吉思汗三儿子窝阔台的四子,而记录人剳尔塔阿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文书,他的父亲叫塔塔统阿,是维吾尔族人。1204年成吉思汗攻下乃蛮部,塔塔统阿归顺蒙古,因为他精通蒙文、维文和汉文,又曾经在金国执掌朝廷大印,被铁木真重用,并负责教习蒙古王子。其他像铁木真、窝阔台、木华黎、耶律楚材等,更是在那个风云际会的历史时期叱咤风云,那么,这些人到底跟凤翔的屈姓有什么关系?

屈晓波称,以前在屈家陵园里有两块碑,一块只写着“屈术之茔”四个字,另一块就是现在保存在村里的那块,写着“初立凤翔城子达鲁花赤屈术之茔”,并记述“高祖哈失,曾祖扎尔台”等先人在凤翔的任职,落款是大元至正元年任凤翔达鲁花赤的那海。屈晓波认为,这个碑上的屈术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紫荆村的蒙古后裔为祖先立的纪念碑。

1229年,继承汗位的窝阔台曾经把三儿子阔出立为汗位继承人,不幸的是这位骁勇的王子于1236年战死在襄阳。窝阔台悲痛之余,把阔出的长子失烈门带到身边,准备立他为汗。1242年窝阔台病逝,六皇后图拉哈娜主持政务,她便借口失烈门年纪尚幼,让她和窝阔台的儿子贵由做了可汗,失烈门被交给蒙哥的兄弟、当时在关中管理汉地的忽必烈监管。1248年,贵由死后,蒙古大汗继承人的角逐在失烈门和他的亲叔叔拖雷的儿子蒙哥之间展开。据《元史》记载,蒙哥成为蒙古大汗,蒙哥的伯父窝阔台和察合台家族发生叛乱,史称“三王之乱”,这三王中的第一位,就是失烈门。1258年蒙哥南征,诏失烈门随军,相传在途中将其处死。失烈门死后,他被族人悄悄运回在凤翔的封地,悄悄地埋葬在紫荆村的屈家陵园里。这个屈家陵园,就是在“三王之乱”后,窝阔台系合剌察尔的后裔为逃避蒙哥追杀而隐姓埋名藏匿的紫荆村。

到了至正元年(1341),脱脱丞相下令不再对窝阔台系进行迫害。时任凤翔达鲁花赤的那海才立起了那座“屈术之茔”的碑,以昭示屈姓家族的蒙古王族身份。

在这段家族史研究的过程中,屈晓波绘制了一张16米长的世系图,详细地记录着紫荆村屈姓家族从他孙子那一代开始上溯12代每一个家族的分支,一共出现了2980个人的姓名。这张世系图谱上每一个人物的求证,几乎让屈晓波跑断双腿。西安、北京、上海、内蒙古,凡是可能有文献资料的地方都被他跑遍了,以至于感动得很多博物馆的专家纷纷拿出自己珍藏的史籍让他查阅。“我觉得我已经能证明这个问题了,从窝阔台算起,我应该是第33代。”屈晓波15年的钻研有了成果,但面对这个成果他显得很平淡,“我不是学者,也不想弄出个什么结果。我只是觉得,作为家族中的一员,搞清自己家族的历史很有意义,毕竟,它是中华民族形成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也是多民族国家共同文化财富中的一部分。”



参见陈亮《荆村屈氏——成吉思汗后裔》
《宝鸡日报》 2011年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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