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岳仙掌首一景,太白积雪六月天。
骊山晚照光明显,雁塔晨钟在城南。
曲江流饮长不断,草堂烟雾并相连。
灞柳风雪白地满,咸阳古渡几千年。
这是流传在八百里秦川的一首诗,它说出了古都长安周围的八大胜景,而“华岳仙掌”则是头一景。你看在那峥嵘壮观、气势磅礴、苍劲挺拔、耸入云际的华山东面危崖上,有一只五指分明肤色鲜嫩的手掌,那就是著名“华岳仙掌”。
唐代诗人李太白,以“巨灵咆哮劈两山,洪波喷流射东海”之句,形容这一仙掌的来历。
据说,在很早很早以前。河东的首阳山和河西的太华山,像现在的秦岭一样,是一条山峦。山上霭霭白云,郁郁苍松,山下繁花锦簇,百鸟欢鸣。人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地生活着。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有一年的三月三日,忽然,一声巨响,“黄河之水天上来”,汹涌澎湃的洪波,很快地吞噬了田园、村舍,大地一下子变成汪洋泽国,人们都惊慌地跑上山去,穴居洞中。
这水是怎样来的?原来在王母娘娘蟠桃会上,吃饱喝足的孙大圣,看见坐地一旁的老寿星,一时好奇心起,走过去在寿星头顶一摸,说:“你这个葫芦里装的啥宝贝,烧得你这颗脑袋瓜,又红、又光、又亮堂?”正襟危坐的老寿星一惊,没留心把手中半盏玉浆淹下天庭,造成了人间洪祸。舜帝立即派了一位名叫鲧的大臣,去那里治水。
鲧来到灾区后,安置了黎民就带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治水。可是,他用的息壤拦洪法,这里挡住了,那里又淹没了。他辛辛苦苦地治理了九年,堆积出一带黄土高原,但还是洪水泛滥的—个世界,舜帝大怒,杀死了鲧。
鲧的儿子禹,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又来治水。他吸收了父亲的教训,采用了疏江导流的方法,治理出了许多能安居、耕种的土地。但是,还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为洪水没有一个归宿之地。何况那水势还在上涨。暂时平息下来的人们,又失望了。抱怨之声如西风悲秋那样,满天下。
人间数十载,天宫一瞬间。这股冲天的怨气,如云涌一样冲进了悠闲自安、主宰西方十二万里天地的白帝少昊那里。白帝启窗一望,下界已成汪洋泽国,人民挣扎在洪水之中。他赶紧跑到玉帝跟前,禀明此事。玉帝大惊,想起了那天蟠桃会上孙悟空戏耍老寿星失手倒盏之事,他立即传旨给曾经在颛顼、共工在不周山下大战时,立过奇功的巨灵仙,要他排除给人间造成的这一灾祸。
在群情激愤、呼天恸地的日子里,从西方步履虎虎地走来一位铜头铁额、毛发毵毵的巨人。他头如笆斗,眼似铜铃,耳比笆蕉还大,鼻若石柱还隆。腿象石松,鼎鼎而立,腰大十围,浑身有劲。他一步一步地跨过山岭,走到华山的危崖前,一只脚踩上西峰,一只手遮额向东眺望,观察了片刻,他迅速地跨过三峰,一缩身挤入了两山之间。只见他,左手托着华山的石壁右脚蹬着首阳的山根,使尽全身力气,将身一展,只听得一声咆哮,如迅雷劈空,天崩地裂。飓风怒起。顿时,地暗天昏,巨石凌空,抛向九天,地裂。飓风怒起。顿时,日暗天昏,巨石凌空,抛向九天,树撼山摇,草木惊心。半个时辰过后,百丈高的黄浪,如离弦的箭,向东射去。抬头看华山,已被推进秦岭之中;回首望首阳,已在波头去向之北。这时,屹立的水浪中的巨灵仙,望着急急东去之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哈哈大笑地踏出洪波,向西而去。
神威浩然的巨灵仙离开了,可是他把手印和足迹留在了巍巍的华山上。为壮丽的河山留下了一个奇特的胜景。
参见《华山的传说》第27页—30页
刘笑海编
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
1997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