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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峰的来历

      春秋时期,五霸之一的秦穆公,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穆公心情沉闷,后妃们也很焦急。
      有年春天,一天,穆公正在殿中和朝臣们商议国事。忽然,有邻国一使者执璞玉进见。穆公接璞在手,一看,是块其形如卵,其大如瓜,润莹莹、翠滴滴的稀有之物。穆公心中十分欢喜。这时,朝臣们都山呼万岁,向他祝贺。穆公立即召来一位有名的玉匠,当众剖开,取出那块晶莹透亮、色泽翠润、莹光四射的宝玉来,让群臣观赏。正在这时,一个宫人兴冲冲跑来,报道:“恭喜大王,三娘娘生下一个女婴。”穆公一听,哈哈大笑,一面传旨设宴款待来使及群臣,一面匆匆回后宫去了。
       穆公来到娘娘的床边,看到那又白又胖的小公主,心中乐滋滋地喜欢极了。可是,这位小公主却像有委屈似的哭个不止,哄也哄不好。正当这时,一位宦官把玉送了进来。说也奇怪,公主的哭声立刻停止了。那对圆溜溜的小眼睛直盯住美玉的莹光。把玉一收起,哇的一声又哭了。穆公见女儿离不开美玉,说叫把玉悬在室中,并嘱咐室中宫女,小心看护。
      夏去秋来,冬尽春到,不觉就是一年。公主满周岁了,宫廷摆宴,款待来祝贺的朝臣亲友。按秦人的习俗,孩子在这天是要“抓岁儿”的,抓岁儿就是把文房四宝、闺房水粉及珠宝玉器摆在孩子面前,让他随意抓取;从孩子喜爱之物,来判断孩子将来的志趣。当然,这是一个热闹而有趣的习俗。谁知这位千金,对面前那五光十色的什物,像没有看见一样,单抓那块碧光莹莹的美玉。穆公看到女儿对那美玉玩来弄去,爱不释手,就笑哈哈地对皇后说:“就让她叫‘弄玉’吧!”
      春去了,又来了,花落了,又开了,年复一年,弄玉公主长到十多岁了,那真是姿容无双,聪颖过人,诗文女红样样精通。但她性格孤僻,常一人呆在幽室里吹笙。她吹起笙来,如饥如渴,没完没了。穆公见她如此喜爱管笙,就把那块美玉,叫名匠雕成一架“碧玉笙”。
      公主自从有了碧玉笙后,更加专心吹奏,到十二三岁,她能吹出各种动物的叫声和各种美妙动听的曲润。她吹凤凰鸣就像真的一样,因丽人们说她能作“凤凰鸣”,穆公辽特意筑“崖风楼”给她居住。住到楼后,公主先废除了晨昏定省主尊奴卑的俗套。给宫女们讲:“在我这儿不必拘泥于形式。”
      等到公主成年时,来求婚的人聚集秦宫门前,车水马龙,来往不绝。公主说:“我不要求他的身份地位和财产多少,只要志同道合,就是我所求的。”穆公遂令求婚者先试奏乐器。结果都没有被公主选中。穆公又遣人到全国各地去寻访善乐者,一时没有寻到满意的,一场热极一时的择聘也就冷淡了下来。
      一天夜里,长空如洗,明月皎皎,弄玉公主依栏赏月,吹奏凤凰鸣的曲子。悠扬的乐声迥荡于夜空,如人间仙乐。忽然,一阵袅袅的曲音,和着笙声,从空而来。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所奏的回音,细一听,是从东方飘来的洞箫声。此声非同凡响。一连几夜,都是如此。于是公主就特意吹奏了一曲“凤求凰”。
      公主回房睡下后,忽然觉得东南方天门大开,五光十色,倾泻楼台。只见一个童颜仙骨、眉目清秀的少年男子,羽冠鹤氅,身跨彩凤,飘飘然从空而来。到凤楼前落下。只见他手持紫玉箫,徐徐品奏。其声似春风习习,似细柳丝丝,似白云悠悠,似小溪柔柔。弄玉公主听得心神荡然,像身在云雾之中。曲毕,即问:“此何曲也?”那少年答日“华山第一弄!”并说,“我叫萧史,居于华山明星崖,因有缘,才应曲而来。”说毕,又飘然乘风而去。弄玉公主想招回来,刚一伸手,碧玉笙掉地,她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什么也没有,而梦中所见,还历历在目……
      第二天,公主把梦中事告诉父王。穆公即派大将孟明,依照梦中的形象去华山寻访。孟明来到华山幽谷,向一樵夫询问,那樵夫说:“有青年隐者,在中峰明星崖结庐独居,每日下山沽酒。此人善品箫,他的箫音可达数百里,听者忘返。”孟明就攀藤越岭来到明星崖找见萧史,并把他请到秦宫去见穆公。
      八月十五那天,萧史来到秦宫。秦穆公一见他举止潇酒,眉清目秀,先自欢喜,以上宾之礼待之。躲在帷幔后面的公主弄玉一看,正是梦中之人,心中不由喜悦。穆公召来百官听萧史吹奏。萧史从袖中抽出紫玉箫,在殿堂中从容地品起来。一曲奏完,如仙音在空,袅袅不绝;二曲奏后,殿柱上的赤龙鉴凤,神态跃跃,似舞似飞,三曲秦后,片片彩云,飘绕殿銮,百鸟飞来,凤翔于天,鹤鸣在地。大家不约而同地赞道:“仙乐!仙乐!”都揖拜大王,贺祝公主。穆公更是欢喜,赞口不绝。对萧史说:“爱女弄玉,颇通音律,愿与善笙者匹配。你的萧声,能通天地,又曾梦中相见,当是吾婿了。今天八月十五日,正是月圆于天,人团于地。”当众把公主许于萧史。
      萧史和公主深居凤楼,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寻曲觅谱,互传技艺,到也消闲。萧史自到凤楼,不食粟粒,只饮数杯酒。公主也跟萧史习其导气之法,渐渐不食。每到星夜,他们都要把悠扬的笙箫声,送出宫墙,以乐人间,不觉就是数月。
      一天晚上,奏完笙箫后,萧史对公主说:“我怀念华山那幽静的生活。”公主也说:“这人间富贵我压根儿不需要。我所要的是志真道同,人生乐趣。我愿与你同茹甘苦。”萧史听了,非常满意。他们就决定同去华山,过那超脱世俗的生活。公主要在第二天告别父王、母后、宫中姐妹。而萧史却说:“既为神仙,就不能儿女情长,无牵无挂地走吧。”公主思索片刻。就毅然答应了。于是,萧史拿出紫玉箫对空品奏一曲,从空飞来赤龙彩凤,落在楼台前。萧史乘龙,弄玉跨凤。徐徐地离开了凤楼,东去华山了。从此:
人走声寂凤楼空
冷冷明月泻秦宫
几多宫娥灯前坐
温情脉脉话三峰
      据说,萧史、弄玉到了华山中峰,还和在凤楼一样,夜夜把笙箫声送于太空。他们的箫笙声,常常引来凤凰落在石上合鸣。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年。他们就飞升了。从此,人们都把中峰叫“玉女峰”,并修建了玉女祠。在品箫台上还修了“引凤亭”。对此亭还有一种传说:说萧史曾用洞箫,招来了弄玉这只人间凤凰,故叫引凤亭。
      今天,玉女峰上还保留着玉女洗头盆,盆中清水溶溶,冬不结冰,夏不污腐。此外,还有玉女梳妆台、玉女洞、萧史洞、龙窟等许多传说。
 

参见《华山的传说》第12页至17页
刘笑海编
内蒙古少年儿童出版社
199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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