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40年代,府谷一带野狼横行,成群结队为害乡里。那时黑将来①,只要放羊的赶着羊群进了村,人们就关门闭户,谁也再不敢出门了,生怕羊群后边的大灰狼把人吃了。可是不管大人再怎么叮嘱,总有些不听话的孩子还是被狼吃掉。
从前有一个姓杨的人给孩子起了个名叫作羊羔羔,一次不慎被狼逮去了,大人口里直叫羊羔羔、羊羔羔,狼似乎听懂了人的语言,知道嘴里噙得是一只羊羔羔,所以更加肆无忌惮地跑了起来。大人一看狼不放下孩子,就大声呼喊,肆吼嘹叫,惊动了村民,经过众人的围追堵截,终于把羊羔羔从狼嘴里救出来。但是已经成了狼扯疤②,后来赶紧改名叫作杨老虎。可是杨老虎不慎又一次被狼逮住了,大人在后边大吼“杨老虎,杨老虎”,狼一听口里噙得是一只老虎,吓得丢下孩子逃入山林。
一天,村里有一对父子俩出去锄地,碰到了一头狼,父亲想,今天我手里有锄,可以对付一头狼。于是狼来进攻,他就手举锄头用力向狼的脑袋砸去,可是狼只是眨了一下眼全不当回事。他接连砸了几十下,狼也毫无反应,反而左扑右蹬不断向他们父子发动进攻。最后他们砸断了锄把,砸掉了锄头,也无济于事,狼好像根本就没受一点儿伤,只是两只眼睛瞪得更加凶狠了。
二天,经过两个多时辰的人狼大战,父亲累得疲惫不堪,手无寸铁的孩子还是被狼吃掉了。后来据人说,狼是铜头豆腐腰。打在头上就像给狼挠痒痒,狼一点儿也不害怕,要打在腰上,可能几下下去它就一命呜呼了。
杨家因为孩子几次遭到狼的袭击,很是害怕,后来生的孩子就干脆叫作铁小子和飞小子。铁小子狼啃咬不下,飞小子可以飞走逃过狼的追赶。不要说,这铁小子、飞小子的名字还真管用,此后,狼见了铁小子、铁小子,连看也不看一眼。
【注释】
①黑将来:方言,天黑。
②狼扯疤:方言说法。
参见《府谷文库》(未出版)民间故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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