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成真人叫什么名字,更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从哪里来。
唐朝开元末年,有一位在京城长安当中使的官员,从岭外回来,到西岳庙谒拜金天王。谒拜完毕,中使玩笑地问庙中神婆:“金天王在庙里吗?”神婆回说:“不在”。中使竟然得到了回答,很是惊讶,就继续问:“金天王到哪里去了,怎么说不在?”神婆又回答说:“到关外三十里迎接成真人去了。”中使便急派人到关外等侯。
果然,有一位衣着不整、背着布袋的道士,从关外而来。问这个道士姓氏,他只回说姓成。中使把道士带到衙署,问他所学何术,那道士只是不答。中使便用驿站的马匹,把道人载到京城长安,叫他住在自己家中,并将此事密报给皇帝。唐玄宗也觉得奇异,便将道人召进皇宫,叫他住在宫内蓬莱院。问道术及修炼上的事,那道人或默然不答,或略加敷衍,不讲真谛。过了半年多,道士恳求回到山里去。玄宗觉得既然问不出什么,就说听其自便,由他去吧。于是道人由内殿取出布袋,蹒跚而去。看见的人,都讥笑他。
道士走后,管理内殿的人打扫道士住过的房子,准备另设床,见墙壁书有题字:“蜀路南行,燕师北至,本拟白日升天,且看黑龙饮渭。”有人想把字擦去,不料愈擦愈显。玄宗听到此事后,沉默了一会,苦苦思索这题字的含义。后来,安禄山在北方起兵反唐,玄宗由长安南逃四川,正应了题字上的预言。
参见《华山传奇钩沉》第12—13页
张玉枫搜集整理
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
1993年6月